白尾鹫没有回答长离的话,而是问简砚:“你把阵眼…给毁了?”
白尾鹫甚是诧异,长离亦然。
简砚轻笑,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
白尾鹫忙捂着嘴,摁下了那声惊呼,他猛地跳了两下,惊呼声还是按不住,他分开一条指缝,让那惊叹溢了出来:“神尊转了性了?竟让你来毁阵眼?”
一路跟来,他也不是什么都不知晓。
“不是,”简砚闻言无奈摇首,“师尊让我来,是来取竹韵的命,这阵眼…”
“你敢。”
这是长离今日第二次打断别人的话,只是与方才不同,双唇微微翕动,就叫着这山间如落鹅毛,那句“你敢”冷的像是要将整座山都冻起来似的,他眸中含刃,直刺简砚,带着威胁与警告,仿若简砚敢动一下,他就会将这人生吞。
白尾鹫被冻得不轻,他怯懦的后退,整个人都颤不停,他可从没见过这样的长离,哪怕是为着那只小狐狸,长离也不曾对谁有如此的敌意。
吓死鸟了!这大鸟怕不是要吃人了!
简砚也被长离吓住,他愣了许久才缓过神来,含着小心向长离拜礼:“自是不敢…我也从未想过…”袍袖掩藏起面上的疑惑,钉在背上的目光如有实质,他生硬的转了话题,“这青铜鼎是去年年中,师尊命我埋于此处,既然是我埋下的阵眼,自然应当是我来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