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昱圣轻轻捏了捏手骨,问:“那我又怎么会知道,他不去投胎,执念又是什么?”
“你不知道,那我肯定更不知道。”沈飞鸾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,说:“所以说,你这要求听起来特别蛋疼,几千年都没投胎的陈年老鬼了,先不说道行,光是执念都能凝成钢筋水泥块了,所以这件事儿解决起来,估计要很长时间,你且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谢昱圣似乎早有打算,波澜不惊地说:“送他投胎的事情不急,我只是希望,他尽可能不要再来打扰我了。”
沈飞鸾看着谢昱圣,觉得他多少有点冷酷无情了。
谢昱圣端看面相应该是之前有过两道坎儿,一则在出生之时,一则在前些年,显然都是十死无生之相。
但他还好端端坐在这里,喝着咖啡听着歌,享受着本属于他却又似乎不属于他的富家子弟生活,显然是有人在这当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。
谢家并非玄门世家,他们也是在谢昱圣出事之后才和玄门有了接触,在谢家姐弟的口述中,并未表露任何有关谢昱圣出生时被玄门术士救命捞魂的事情,沈飞鸾有理由推测,那只活了数千年的老鬼兴许才是关键所在。
老鬼不吸谢昱圣阳气、也不吃他的魂,偏偏要让他和自己拜堂成亲,过着一人一鬼阴阳两隔的日子,这若不是真爱,那就说不过去了。
不过,沈飞鸾这些话只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也就罢了。
人就是人,鬼就是鬼,人鬼之间本就不该有这种不容于世的婚约关系。
站在理性上分析,谢昱圣做的是对的。
一顿饭吃完,祁尧天还没过来。
沈飞鸾看了下手机,祁尧天发来消息说丁小语和顾一沉刚一落地,就拉着他开小会,暂且过不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