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小的时候,白浪就已经入宫做大祭司了,我十六岁那年,和白浪互通心意,情定三生,国家上下大大小小的事情,大都由他一手操持,我贪玩又懒散,根本不配当这个君王。”小楼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醒,眼睛里面有几分湿热,说:“如果没有白浪,我们早就亡国了。”
沈飞鸾想了想,南梁古国记在里面,最后一位国君的名声倒是颇为不错,说他励精图治、宽厚爱民,想来大部分都是白浪手笔。
“我有个问题。”沈飞鸾挺真诚地问:“你们国家,当时除了你,就没有别的人能继任大统了吗?”
小楼:“……”
祁尧天咳嗽一声,说:“委婉一些。”
小楼幽怨道:“我也不想当皇帝啊,成天那么多事情压在肩膀上,动辄有人让你干这个干那个,你不听那些老臣的话,他们就要去撞柱子,就有人说你是昏君、暴君,死了之后还得被人骂上千百年,唾沫都能淹死你。”
小楼把当国君看成是职业,作为职场人,小楼吐槽起来颇为真情实感。
“我要是有兄弟姐妹,我就去当个闲散阎王了。”小楼抑郁地吐了口浊气,说:“可惜了,我们家子嗣单薄,到了我这一代,就直接绝后了,我不亡国谁亡国?”
沈飞鸾:“……”
选错总裁,公司直接倒闭。
不过小楼这语气这口吻这态度,倒是还挺自豪,这也真是个人才。
沈飞鸾问:“你们家都没小孩了,你还敢封白浪为奢阴巫后,你们国家的老臣就不去撞柱子吗?”
小楼望天,满脸惆怅道:“当初封后,还是那群老臣哭着求着喊着让我赶紧封的。毕竟我太荒唐,做的决定太拉垮,大臣们都觉得如果没有白浪,恐怕我们南梁要不了三年就完蛋了,还不如先稳住江山再说其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