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尧天听到这里,才开口道:“她夫君怎可能会走阴司路?”
沈飞鸾说:“我也这么劝她,说她夫君只怕早已上了奈何桥,进了轮回道,不可能去阴司路见你。”
但阿菁执迷,便对沈飞鸾说:“我夫君死的那么惨烈,他怎能放得下前尘旧事?况且我二人曾经约定,谁若九十七岁死,奈何桥上等三年,他不见到我,便不会去投胎,我在这里,他总会来这里寻我。”
祁尧天发出一声轻嗤,说:“等不等,也不是她夫君说了算的,每年不想投胎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,哪儿容得他们自己选择?”
说到这里,祁尧天顿了一下,若有所思道:“难怪她要来阴司路等她丈夫,不想投胎又不会被逼着投胎的地方,也只有阴司路了。”
沈飞鸾点点头,说:“她就是这么想的。只不过,她等了数百年,都没在阴司路上等到她的丈夫。”
祁尧天一哂,说:“几百年光景,足够把阴曹地府草木砖瓦都摸一遍了。”
“等人已经成了阿菁的执念,所以她没办法投胎转世。”沈飞鸾说:“阿菁自己心里清楚,她应当是等不来她丈夫了,便在阴司路上开了一家茶馆,每日做些端茶倒水的小生意,直到那场暴乱,掀了她的茶摊。”
祁尧天眉梢微动,看着沈飞鸾道:“阴司路上竟还有茶摊,该不会还有饭店吧?”
沈飞鸾点头,说:“还真有,阴司路不是一条街,是一座城,你去瞧瞧就知道了,城中还有宵禁,过了阴阳时辰便不允许外出,否则被厉鬼吃了,也没人会来主持公道。”
祁尧天对阴司路了解并不多,至少没有沈飞鸾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