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尧天扫了眼迟霜寒,说:“郁老这些事情,有些我都没听过,你倒是清楚。”
迟霜寒悠然淡定,说:“谷雨告诉我的,他让我留意一下这位郁老。”
谷雨是藏经派得意弟子,藏经派别的不说,典籍书册浩如烟海,而且这个门派最强悍的地方在于情报搜集能力,混得好的那一批,基本上都收归国家当谍报人员去了。
谷雨了解郁老先生的生平也正常,他上这艘船之前,估计已经把船上所有受邀人名单都查了个底朝天。
只不过,他应该没料到祁尧天会带着迟霜寒上船。
“那就不奇怪了。”沈飞鸾看着郁老前辈,说:“没那个命,却非要沾这一行,遭反噬也正常。”
“不过郁老先生的运气属实不错。”祁尧天若有所思,说:“他每回下墓倒斗都能捞到好东西,遇到别人一辈子都遇不上的稀罕货,这可不是一般人的运气。”
沈飞鸾点点头,心想,连南海鲛人都能弄到手,也是服气。
“郁老先生身边站着的那个人是谁?”沈飞鸾打量着那个年轻人问。
“郁老先生的侄子,郁小先生。”祁尧天说。
“郁老先生没儿子吗?”沈飞鸾问。
“倒是有一个儿子,据说好吃懒做,还特别不孝顺,所以老先生对他特别失望,已经把人赶出家门了。”祁尧天说:“老先生打算把所有家产都留给自己的侄子,当时大家都说郁家后继有人了。”
沈飞鸾:“……”
那个亲儿子看来的确离谱。
不过,郁知年不管从外形还是从气质上,一看就知道是个活脱脱的名门贵公子,皮白肉嫩的,像是没经过风雨催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