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即便动怒,也舍不得对他多说几句重话。
听起来倒像是在赌气。
沈飞鸾有些自责,但又觉得有些无奈,说:“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,我和你就事论事,以你的天资和气运,寻求大道之路,的确会比我简单多了。”
祁尧天没再理会他,转身就进了船舱。
沈飞鸾看着祁尧天的背影,一时间感到五味杂陈。
祁尧天对他仍是有意。
沈飞鸾没有比这一刻更清醒的感受到这个明摆着放在眼前的事实。
他突然就改了继续这么装傻充愣下去的想法,他不能再这么下去了。
沈飞鸾给宝船换了个方向,便掀开帘子走进去,想要将祁尧天叫出来说些真心话。
霸王花坐姿不雅四仰八叉地瘫在窄窄的榻上,嘴里嘟囔着等到了下一个驿站,定要换个更加宽敞的宝船才行。
沈飞鸾直接当他在放屁,更宽敞的宝船坐起来虽然舒服,但价格却翻了足足两倍。
宝船本就是奢侈的代步工具,好在速度快,而且缥缈无踪,不容易被人给追上,他们咬紧牙根选择宝船,就是因为生怕景家反应太快,派人给他们找不痛快。
祁尧天已经找了个矮凳兀自坐下,手中拿着那串戴了许多年的珠子细细盘着。
沈飞鸾的视线落在那颗他亲手刻了心经的红珠上,一时间说不上究竟是什么滋味。
祁尧天察觉到沈飞鸾过来,并不抬头,似乎赌气似的没理会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