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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得留着小命跟他家王爷白头偕老呢!什么秘密都不值得他放弃跟爱人相守一生的机会。

但其余人想要跟就不行了,无论躲得多隐秘,大蛇总能发现,不离开大蛇就不继续前进,只在原地吐着信子发出威胁的嘶嘶声,听得柳玥容也是阵了头痛,只好让影卫们都回四合院等着。

与柳玥容和云瑾焱所料差不多,两条大蛇一路径直将他们带到了温泉山洞外边,看着那架熟悉的葡萄,柳玥容还忍不住感慨了一番——这葡萄长得多好啊,又黑又大颗,看着就很好吃。

“嘶嘶……”两条大蛇一头扎进了葡萄架里,好半天无声无息的,柳玥容就傻眼地看着,喏喏道:“它们……不会是耍我的吧?”绕那么大一个圈子,就为了耍他一回,不能吧?

必须不能啊!

要遭天谴的!

又等了近半个时辰,柳玥容觉得,自己的身体都有些僵了,一直抱着他不曾放松半刻的云瑾焱估计更僵,“那啥,王爷,要不……咱们先去泡个温泉解解乏?”不然的话,要是真被这两条大蛇摆了一道,岂不是太亏了?

尼玛,怎么想怎么心塞呀!

柳玥容兀自在心里吐着槽,却又无可奈何,被两条蛇耍了,他能怎么办呢?杀了它们么?总觉得,他们已经逃远了……

“不对劲,我感觉……那两条蛇已经不在这里了。”云瑾焱却是没空瞎想,他一直精神高度集中地关注着葡萄架的动静,以他的武功而言,其实早就察觉到葡萄架下没了动静,却因为爱人的缘故,不敢轻举妄动,但眼下……

云瑾焱心中已然有了定论,温柔地将爱人放下地去,扶着他在一旁的石块上坐下歇息,自己则大步走到葡萄架前,挥刀一扬,柳玥容只感觉几道白光在眼前晃过,那不足一人高的葡萄架便被生生开出了一道小门,柳玥容眼尖,立马就看到了葡萄架里面的锦布包。

“王爷,真有秘密耶!”藏得这么严实,还被两条大蛇守护着,怎么看怎么是秘密,正如云瑾焱所言,两条大青蛇早已不见了踪影,地上连个洞口都没有,也不知道它们怎么离开的。

柳玥容冏冏有神地想着这两条诡异的大青蛇,嘴角微微抽抽,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件事情才好。

不过幸好,他们被两条蛇耍得还不算太彻底,好歹还留下一个锦布包给他们做彩头么!

“王爷,赶紧打开看看,究竟是什么秘密藏得这么大废周章的。”单是让这两条蛇帮着守护这个锦布包,难度就挺大,莫非这藏宝是个驯蛇人?

柳玥容一边胡思乱想着,一边盯着云瑾焱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包裹,锦布里面还包着厚厚的三层油纸,密封得很完美,徒手根本撕不开,只能用刀,包裹的最里层,是一个两掌长一掌宽的檀木盒,木盒上没有锁,也没有机关,云瑾焱用刀尖轻轻一挑,便咔嚓一声打开来,柳玥容还没有凑近,便闻到了一股清新的墨香味,檀木盒中只放了一卷羊皮纸和一个精致的画卷,柳玥容看着那个画卷,就像着魔了一般,伸手就拿了过来,解开束缚的金带,画卷展开,看着画卷上的那个人,柳玥容整个人都惊呆了。

“这是……爹亲?”画卷上的人,俨然就是柳玥容的父亲刘雅青,与柳睿明送给柳玥容的那副画像,几乎像足了十成,一样的清雅婉约,一样的柔和动人,让柳玥容看得有些呆了,久久回不过神来。

不!这不是爹亲!虽然长相和神韵都像极,可是……仍旧有细微的不同,那是刻进骨子里的魂,这人,不是自己的爹亲。

在柳玥容看着画卷怔愣之际,云瑾焱已经利索地抖开了那卷羊皮纸,待细细看过羊皮卷上的内容时,眉头已经深深皱起,待柳玥容回过神来时,就看到自家王爷发呆的一幕。

“王爷,那上面写了什么?”柳玥容下意识地觉得,那羊皮卷上的内容,就能印证自己刚刚的猜测,正要拿过羊皮卷来细看,云瑾焱却突然开口了,“玥,你可知道……你爹亲的身上有何明显的胎记?”

柳玥容闻言一怔,好半晌才缓缓道:“父亲说过,我与爹亲一样,在左腰后侧,有一个朱红色蝶形胎记。”

“那便没错了,这画卷上的人并非你的爹亲,而是你爹亲的外祖父,也就是你的曾外祖,这些东西,是你外祖母藏下的,大概是希望有朝一日,家族大仇得报,大冤得雪。”又是仇又是冤的,听得柳玥容心脏也跟着一颤一颤,他终究没能忍得住,拿过羊皮卷细细读了起来,越看下去眉头便皱得越紧,到最后,他觉得自己的心情都有些麻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