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鹤行油盐不进,“我还真是非要他不可。何况婚姻算什么大事?”他望着月亮的目光凉薄而嘲讽,“婚书红绸,那都是一撕就碎的东西。”
听鸢蹙眉,“主子……”
“得了,别老妈子似的唠唠叨叨,烦人。”祝鹤行收回惹鹰的手,恩恕般地说,“我三思完了,拿笔来。”
听鸢只好去内屋端来纸笔,侍奉祝鹤行洋洋洒洒地写下一封内容大概为“我要成婚,和一个男人,陛下若疼我就答应,若不答应就是不疼我,那我活着也没意思了”的信。在祝鹤行的目光淫/威下,他将信卷入信筒,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。
突然,一声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传入耳中——方才是一批流水线刺客轮班送人头,这会儿又是哪家勇士独自前来?
祝鹤行吹哨,娇娇飞窜入屋,同时听鸢伸臂关窗,一支铁箭擦过风声,猛地钉在窗棂上!
祝鹤行鹰觑鹘望,在一瞬间瞥见箭尾的一抹红,是传讯箭。
院外响起一阵逐渐变弱的脚步声,人走了。
听鸢推开窗,用白布裹手,将箭尾的东西取下,是一只锦囊。他拆开,取出其中的孔雀白玉佩,摩挲道:“好玉!”
祝鹤行目光一顿,“这玉……”
听鸢立马递过去,说:“主子识得?”
“这是天家的东西,准确来说,是先帝的藏玉,共两枚,一孔雀,一白泽。当年,先帝为皇子封王,将‘白泽’赐给了四皇子端王,也就是当年的陛下,而‘孔雀’,”祝鹤行语气怪异,“被赐给了当年的三皇子,瑛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