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莫前辈在宣都遭受围捕,重伤逃脱,没了踪影。后来有人细细查过,他的确曾在朝天城现身。”祝鹤行在纸上画下一柄刀,“朝天城自来卧虎藏龙,还美酒无数,莫前辈应当喜欢。”

“师傅在时,我曾见过莫前辈,他红衣张扬,潇洒不羁。我再见他是师父师娘下葬那日,他还是一身红衣,但人不是当初那个人了,他在宣都受的伤没有养好。”晏衔春顿了顿,“我觉得,他不止身上受了伤。”

祝鹤行看着纸上的刀和掌,说:“刀太烈,手太冷,握不住。”

晏衔春不置可否,说:“你要与那刺客来日再会,你已知他身份?”

祝鹤行搁了笔,很是愉悦地说:“嗯哼。”

晏衔春无语。

回城时天蒙蒙亮,沈鹊白没忘记给宣真带澄沙团子。

铺子里热气腾腾,沈鹊白顶着双红眼睛,眼皮直往下垂。花坞比他能熬,精神头不错。她瞥了眼沈鹊白眉心没有擦净的痕迹,敏锐地察觉到沈鹊白心不在焉。

“这几日……”沈鹊白打了声呵欠,声音有些黏糊,“你盯着些。”

花坞说:“放心,宣都若有风声,我立即告诉你。”

沈鹊白点头,但没想到比起风声,他先等来了一则圣旨。

一则听起来让人想大骂“你他娘脑子被大葱抽出丝了吧”的赐婚圣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