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起一双真诚的眼,堪称情深意切,“那夜便是没有晏先生,我也会趁乱引走夫君,再带您去我准备的小路,换马而行的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祝鹤行拊掌赞叹,“没想到郎君竟是一位仗义出手的义士。”

“愧不敢当!只是没料到晏先生,我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。”沈鹊白忧虑地说,“那夜我没来得及解释,此后几日都神思恍惚,很是忧心,生怕夫君误会了我一腔真心。”

祝鹤行似笑非笑,心想比起眼前这人,各个楼馆里的优伶都得往后排。他将匣子放在桌上,说:“你的心意,我已然了解,心中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。”

沈鹊白庆幸地说:“夫君信我就好!”

祝鹤行目光温柔,“好了,此事就此作罢。累了一天,早些就寝吧。”

“夫君,那个……”沈鹊白偷偷瞥他,只一眼的功夫,把为难和羞赧演得淋漓尽致,“我今日不方便侍奉。”

祝鹤行吃惊,“你来葵水了?”

“……”沈鹊白眉心抽搐,差点变脸。

祝鹤行真诚地疑惑道:“那哪里不方便?”

沈鹊白抿唇,小声说:“我怕自己粗手粗脚,侍奉不好夫君。”

祝鹤行说:“我看不然,那夜在湖中,你解我衣带的本领就很娴熟。”

呵。沈鹊白温顺地说:“我侍奉夫君宽衣。”

他上前勾住祝鹤行腰间的锦带,抬眸时正好对上那双狭长深邃的眼,立刻害羞似的垂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