瑾王噌地站起来,“你还想去要说法?”
瑾王妃说:“今日鹤行出声,是因为那孟家小子咄咄逼人,晗儿不服输,会伤了祝家的脸面,可人前是一回事,人后是令一回事!沈鹊白入了王府,就是祝氏的人,要向着祝氏,他今日拔刀向自家人,难道不该给我个交代?难道为着个男妻,鹤行还要下了家中的脸面?”
瑾王真想说“你快别犯蠢了”,他一把将人挡回去,说:“明瑄王府这会儿闭门谢客,岂会见你?”
瑾王妃红着泪眼,“那我就跪在外面求!”
“你那不是求,是软刀子威胁!何况……”瑾王泄了口气,“沈鹊白遇刺了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瑾王妃就恨刺客无用,没能成功。
瑾王想骂她没脑子,忍了忍又噎了回去,说:“沈鹊白方在相思台替孟嘉泽赌赢了这畜生,回府路上便遇刺,谁这么迫不及待?谁这么恨他?难道是得了好处的宁安侯府吗?不是,是咱们瑾王府!”
瑾王妃吸气,怔怔道:“若是我们,也该忍到半夜动手,哪有大白日去的?”
“你会不会不重要,旁人如何想才最要紧。鹤行将刺客尸身悬挂于长乐坊口,是动了气,不管他对沈鹊白是何态度,在府门前、当着他的面对沈鹊白下手,这就是在打他的脸!”瑾王原地转了一圈,“沈鹊白受惊晕厥,你这会儿去,能讨到什么公道?何况你当永定侯府没人了吗?沈若钟虽然如今不掌兵,但他到底是陛下的近臣,他家世子虽然眼瞎了,却师从檀州管季!这管季曾是诸位皇子的老师,他父亲、管老太爷当年更是陛下的老师!”
瑾王妃搅弄着袖口,呐呐道:“我们好歹和祝家沾着关系……”
“所以你儿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他名义上的堂嫂?还牵连太监!”瑾王恨恨地说,“这可是陛下赐婚,届时鱼半湖往陛下跟前一站,说小了,这畜生是不尊长嫂长兄,是家事,说大了,就是不尊圣上,蔑视圣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