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……祝鹤行真是皇子?

“叩叩!”

敲门声打断沈鹊白的思绪,他瞳孔轻颤,听门外的人好不要脸地说:“扒着门缝瞧我,这得多爱啊?何不打开,我让你面对面地细看。”

再好看的皮囊投生到这张嘴上,也是瞎了眼啦。

沈鹊白白眼轻翻,气若游丝地说:“爷,我遇刺受惊,心口疼得很,先睡了。”

“这么严重啊?”祝鹤行语气担忧,“要不让我进屋,给你揉揉?”

“那怎么使得?爷是多金贵的身份,您给我一揉,我都怕自己这颗下贱心肝遭受不住,碎成八瓣了呢。”沈鹊白说罢转身,弱柳扶风地颤进了内室。

祝鹤行在门前站了片刻,转身走到廊下,书房的俩人这才蹿出来,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看他。他说:“还不给公子送洗漱的东西进去?”

“是。”听鸢连忙去了。

雁潮上前,小声说:“殿下,哪有屋主不能进屋的?”

如此下去,王府还有规矩吗?

祝鹤行却是自有心思:这野鹊惊梦,今晚肯定辗转难眠,他若上榻,两个人裹着各自的被子、你往左转我往右转,那才是“你难眠我难眠,难眠加难眠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