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天城初见时,沈鹊白穿了身胭脂红,明艳得不似凡间。
“公子肤色白,又生得好颜色,穿什么都是好看的。”听鸳看了眼祝鹤行手中的折扇,“这是您从公子身上偷、呃,拿来的吗?”
祝鹤行傲然道:“本就是送我的。”
“啪”的一声,折扇打开,卷面色泽艳丽,一眼抓人,赫然是牡丹倚竹,日洒殿屋,佛前静坐,如寒青寺那日骤然重逢。而旁边一个“静”字,意味不明。
祝鹤行伸手抚摸那道雪青色的背影,低声道:“那日误入寒青寺后殿的,果然是他。”
“公子于书画一道……”听鸳不禁看了祝鹤行一眼,心想主子怕是爱惨了,不过,“这幅画,难道公子早就知道与他通信的人是您吗?”
“怕是第一次的紫牡丹徽印便让他起疑了,他提出要在寒青寺来往书信,本就是一种试探。”祝鹤行合上扇,很是无措地说,“怎么办?真是爱死了他这一手。”
听鸳小声质疑道:“六皇子也极擅丹青,您怎么不爱他那一手?”
祝鹤行愤怒谴责,“真是粗俗之人。”
听鸳悔恨道:“属下该死!”
“其中道理,跟你说你也不懂,何况宋承珣那一手哪比得上沈鹊白这一手?”祝鹤行用扇子打听鸳的头,“去治治眼睛吧。”
走鸿运猫在听鸳臂弯中,附和地叫唤了一声。
听鸳说:“是!属下回府便让丁大夫诊治!”
“好好治。”祝鹤行说,“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