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歹是殿下的堂弟,都是一家人,不必那么斤斤计较。但是,作为他堂兄名义上的王妃,我也要为殿下这个当兄长的尽一点教育弟弟的责任。”沈鹊白走上廊道,说,“把那个刺客吊在瑾王府门前吧,他是祝晗的人,我就不帮着安葬了。”

花坞应声,说:“瑾王会不会怪罪?”

“怎么会?他是最不想把事情闹大的人啦,否则引来他人目光,他儿子做的好事可就遮不住了呢。”沈鹊白自卖自夸,“我考虑得很周到。对了,今夜去侯府一趟吧,闻榭会等你。”

花坞应下,转头扫了眼四周,小声说:“永州赈银这件事,我们就这么坐当看客吗?”

沈鹊白说:“此事有刑部和宣翊卫督办审理,都不是好相与的。这个兰钦是景安帝一手提拔起来的近臣,如此年轻就任一部主官,可想而知景安帝有多重视他。”

况且兄长既然敢与兰钦合作,便是不怕兰钦追究其用意,想来这个兰钦已经看穿了他的伪装。

沈鹊白呼了口气,说:“倒是想见见这位兰大人了——”

“他有什么好见的?两只眼一张嘴,也就那样,没什么新奇的。”

沈鹊白转身,看祝鹤行悠哉哉地在后面走着,浑身上下都溢满了“提前下职”的快乐。他说:“殿下这么快就回来了?有渎职之嫌吧?”

祝鹤行走近了,说:“今夜刑部要连夜核对赈灾事簿和相关账册,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