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鹤行跟上他,说:“有件事情我替你操心许久了, 想问问你。”

“如果是废话,就不用说了, 不过, ”兰钦转头, 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 “我想从殿下口中说出的话大半都是废话。”

“你怎么这么对我?”祝鹤行好难过, “我以为对你来说, 我是特别的。”

兰钦说:“殿下自然是特别的。旁人惹我不快,我可酌情报复, 但殿下惹我不快, 我是敢怒不敢言。”

“这是你自己的问题, 不能怨我。”祝鹤行说, “何况我说句话就能惹你不快, 说明你的心性还有待修炼。”

兰钦说:“我自然是比不得公子, 能忍你一下午而喜怒不形于色, 任谁看了都得夸赞一声。”

“你是比不上鹊白,差远了。”祝鹤行叹了口气,“说真的,你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。”

“怎么?”兰钦好奇,“年纪没到,就想给我做爹了?”

祝鹤行不满,“这话怎么说的?我是担心你一个人在府中无聊寂寞。想想以前,我们常常同游,如今我有了鹊白,就半点都想不起你了,是我对不住你啊。”

“不。”兰钦双手合十,朝祝鹤行虔诚地说,“千万不要想起我。”

祝鹤行秉持着以德报怨的优秀品行,好声好气地说:“你在宣都这么多年,也没对谁有过心思,这说明宣都的姑娘同你没有缘分。”

兰钦“哦”了一声,“那请问殿下,与我有缘分的姑娘在天涯的哪一角?”

“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。”见兰钦疑惑地停下脚步,祝鹤行殷切地凑上去,循循善诱,“你今儿才见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