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得很是大胆,但祝鹤行说话向来没什么顾忌,他也不喜欢沈鹊白故意收敛。“多去几次又如何?说的话都是以前说过很多次的,没什么新鲜花样,不好玩。”
沈鹊白说:“以殿下的脾性,若当真不想听,陛下应当也不会说第二次吧。我知道殿下敬重陛下,陛下也疼爱殿下,何不趁着现在多多相处?”
沈鹊白语气如常,听不出任何劝告或者说教的意味,仿佛只是随口一提,最多是多了几分认真罢了。祝鹤行看着他,目光好奇,“你想见陛下么?”
沈鹊白看着他,平静地答道:“没什么好见的。”
“你不见陛下,陛下如何知道,你是好,还是不好?”祝鹤行伸手替他捋平耳边的碎发,嘲讽道,“那两位皇子,可是恨不得日日都入宫面圣呢。”
沈鹊白说:“两位皇子不论是为着前途还是父子情分,此举都在情理之中。”
“说得对,可这些心思也没什么用处嘛。”祝鹤行没有收回手,好心情地同他闲聊,“在我看来,不触碰陛下的大忌比千百个花花肠子更有用。”
沈鹊白闻言思索了片刻,说:“这么一想,殿下虽说不懂规矩,肆意顽劣得很,但应该没有犯延与伸过陛下的忌讳,至少陛下没有明面上罚过殿下。”
“你觉得陛下的忌讳是什么?”祝鹤行问。
沈鹊白忍受着耳廓边的痒意,说:“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殿下如此问,便是想告诉我,你曾经犯过陛下的忌讳。”
“不错,而且不止一次,但陛下从未罚我,”祝鹤行稍稍俯身,用目光催促沈鹊白思考,“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