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嘉泽捂住嘴巴,心虚地摇了摇头,赶紧岔开话题,“你怎么来了?”

“路过,外头太晒,进来躲躲。”容羿朝沈鹊白行礼,落座后倒了杯冰水,一饮而尽。他不喜欢吃葡萄,只扫了一眼果盘,说,“赈银案有新进展了。”

孟嘉泽对这些事不感兴趣,但对谁将要倒霉很感兴趣,问:“什么进展?”

“案子审理开始,除了永州知州,还牵扯出了左都御史和工部侍郎,如今又牵扯出了一位新人物。”容羿说,“信王。”

沈鹊白挑眉,听孟嘉泽惊声道:“信王?他堂堂王爷去贪这笔钱做什么?”

信王是景安帝唯一还在世的兄弟,虽无实权,但富贵逍遥,的确没必要作这份死,除非他不是图钱。可在这件事上,堂堂王爷之尊,图钱才是最轻的罪责。

容羿说:“此事还没落定,要等刑部的审查结果,坐等结果吧。”

“哎,这些事不是咱们该操心的。”孟嘉泽很有纨绔的自觉,这会儿更操心晚上的安排,“咱们晚上去楼里玩牌吧?”

容羿晚上没有别的安排,答应了下来。孟嘉泽期待地看向沈鹊白,沈鹊白想了想,说:“玩。赌钱的话,别说我欺负你们。”

容羿每次玩牌都是负责输钱,对此毫无表示,倒是孟嘉泽搓了搓手,很乐观地说:“没事,我们要是输光了,到时候就脱了裤子去王府给你端尿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