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进了又如何?只是个玩物罢了。”祝晗只当他是见色起意,说话也放肆起来,“祝鹤行什么身份,那是眼睛长在头顶的主,怎么会真把他当个人看呢?”
谢寻枝偏头,浅浅一瞥,教祝晗一激灵,赔起笑来。随即谢寻枝一笑,像是来了点兴致,“可我听说明瑄殿下待他好得很。”
“毕竟是陛下赐婚,他又生成这模样,谁见了不喜欢?”祝晗很有经验般地说,“可宠爱宠爱,宠和爱是两码事。”
谢寻枝闻言思索了片刻,点头道:“说得也是……那你有什么高招?”
祝晗没了两只手,不好撑桌,只往前坐,凑近道:“他不是喜欢和孟嘉泽一起玩吗?这些小纨绔玩得开,出门必带美酒美人,随便往他酒里加点料,再让场中人帮个忙,不就把人弄到谢公子跟前了吗?”
“是吗?”谢寻枝憋笑,过了一会儿才说,“那就试一试吧。”
第48章 巾帕
沈鹊白醒过来, 半眯着眼往外头看了一眼,天阴沉得厉害,已是深夜了。他喉咙火辣辣,酒意哽在喉头, 欲吐不吐, 怪难受的。
“世子爷……”右边传来男孩子的叫唤, 娇滴滴的, 沈鹊白打眼过去,是个穿长裙的少年,正在和孟嘉泽玩骰子,头上簪着朵粉牡丹。
牡丹啊,祝鹤行戴着应该甚是好看。沈鹊白收回目光, 有些无聊,不远处的屏风前坐着个少年, 正往这边偷看, 他招了手, 让人过来。
少年走到他身边跪坐, 刚要提壶斟酒, 沈鹊白便说:“喝不了了, 拿盏冰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