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闻言多瞧了他一眼,笑着说:“殿下洁身自好,从来不去花街柳巷,公子别吃味啊,何况您这不都来了吗?”
“我这叫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。”沈鹊白晃着杯,颇有些理直气壮,“何况我没有吃味,只是闲来无事,问问罢了。”
“好好好,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吧。”少年本来挺怕他,这会儿说上几句,觉得这位宣都新客比其他公子哥好相处多了,慢慢地也就放松下来。他到底还是少年人,成熟内敛不到哪里去,这会儿竟然主动抛出话题,“公子,您和殿下是不是旧相识啊?”
沈鹊白说: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
少年清了清嗓子,轻声道:“之前刚传出您和殿下的婚讯时,楼里好多人打赌呢,就赌为什么会有这桩婚事。我跟了六殿下的趟,赌您是殿下的巫山神女,殿下娶您,是要让梦成真呢。”
“!”沈鹊白差点把自己呛死。他咽了咽口水,又咳了两声,才说:“六皇子带着你们打赌?”
“是呀,六殿下平时可爱和我们一起玩儿了,他性子好,把我们当人,楼里的姐姐哥哥们也都疼他。”少年好奇,“所以,我是赌对了吗?”
巫山神女,这他哪里知道呢?沈鹊白捧着酒杯,觉得这个说法不禁新鲜,而且惊悚,这六皇子笃定是小时候被鸟粪砸破了脑子,竟然能想出这种说法,跟他趟的人也是一群傻子。
“不对!”沈鹊白无情地击碎了少年的美梦,“何况这你应该问殿下去啊。”
“我哪敢呢,六殿下也不敢呀。”少年苦着一张脸,哎呀道,“那完了,我可是赌了好几天的月钱呢。”
沈鹊白觉得他活该,又忍不住有些好奇,“诶”了一声,问:“我说此时此刻,我和殿下……在你们那里都是个什么说法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