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鹊白骑马走在祝鹤行身侧,马头比祝鹤行慢了三步。孟嘉泽和容羿打马跑过,两人都穿着劲装,小纨绔在马上倒是有几分英姿。

景安帝坐在伞下,听猎场上马蹄如雷,他老了病了,如今早已骑不动了,只能艳羡这些年轻儿郎。鱼半湖蹲在他身侧,为他奉茶,说:“陛下,解解渴吧。”

景安帝抿了一口,突然听孟嘉泽在场内喊了声,不禁侧目。

被喊的人一身劲装,内玄外绯,人生得白皙干净,骄阳一般的好颜色,正是沈鹊白。沈鹊白座下骏马皮毛黝黑发亮,身姿矫健,是此前景安帝赐给祝鹤行的宝骑之一,香檀。

沈鹊白骑马跨过木障,在孟嘉泽身旁绕了一圈,说:“叫我做什么?”

“陛下抛了彩头,得胜的队伍和人都有赏,你和我们组队,”孟嘉泽本以为沈鹊白不会骑马,这会儿见识了,那句“我们带你”也说不出口了,改词儿,“你带我们,成不成?”

沈鹊白闻言转身去找祝鹤行,对方已经往景安帝那边溜达去了,看那老年步伐,明显没有下场闹腾的意思。于是他转过头,说:“好啊,怎么比?”

“就在这场上,待会儿诱人抛彩球,两队争抢,抢到就算胜。”孟嘉泽挤眉弄眼,“只要不死人,随便怎么抢。”

说罢,他又跑去召集人手了。

沈鹊白在原地绕圈,看见对方队伍的领头是宋承裕,四目相对,宋承裕朝他笑了笑。

“都是年轻人,你怎么就没点朝气?”景安帝看祝鹤行不爽。

祝鹤行乐得清闲,在伞下躲太阳,说:“阿九代我下场,不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