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以为你会很乐意我这么做。”沈鹊白打量着他,“你不是不喜欢我待在祝鹤行身边吗?”

“是不喜欢,但是……”谢寻枝看了他许久,最后只是耸了下肩,很是无奈,“谁让我拿你没法子呢。”

这话沈鹊白没法接,他说:“容含徵狼子野心,先帝容不下她,未来的新帝也容不下她,但凡是忠于朝廷、忠于大梁的都容不下她。先帝几次放过容含徵,祝鹤行不会不知道,他默许先帝纵容容含徵的放肆,也会默许先帝下令诛杀容含徵。”

“他这是逃避。”谢寻枝说,“真是个胆小鬼。”

“到底是个人。”沈鹊白顿了顿,“她和商家有合作,你不会不知晓,你任其行事,是想坐收渔利,还是等她自取灭亡?”

“都可以。”谢寻枝说,“这得看你啊。”

沈鹊白摩挲茶杯,直言道:“还是像我们先前所说,你若是愿意卖我个面子,我就记着这一次恩情;你若不愿意卖,那我就按你们虚檐的规矩,你来开价。”

“我们虚檐只杀人,不卖情报。”谢寻枝说。

沈鹊白淡声道:“你把她的行踪给我,便是在杀人。”

“也是。”谢寻枝思索着,“一次人情,能换什么?”

“只要我力所能及并且愿意答应的条件,任你提。”沈鹊白瞥他一眼,似警告,“你知道提什么条件于我来说是勉强,想清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