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鹤行的傲气不允许他低人一等,但他是个敞亮人,甘愿向沈鹊白认输。“你好厉害。”他呢喃般地夸赞,“我不是你的对手。”

沈鹊白睫毛轻颤,像蝴蝶的翅膀轻扇,在狭窄的灯晕间留下慌乱的痕迹。他说:“当初殿下在朝天城让我输了一次,如今让我赢回来,就算扯平了。”

“想得美。”祝鹤行警告他,恐吓他,还不满足,要让沈鹊白记住这句话,他不要扯平。

两唇相贴的温度让沈鹊白不禁叹息,他在祝鹤行的追逐索求中生动而纯真。祝鹤行温柔而野蛮,他试图占据沈鹊白的所有呼吸,让他在自己的控制下痛苦、挣扎,而后可爱地求饶,他抵抗不了,于是愈发怜爱。

娇娇从外面野了一圈,跑回来,落在窗外的铁架上。

轻掩的一角泄出春/光,两边床帐不再严丝合缝,墨云般的头发从中间倾泻而出,发尾堆积在床前的长矮凳上,时快时慢地扫蹭祝鹤行的长靴。娇娇鼓圆了眼,看见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臂从帐中逃离而出,痛苦地攥紧了床沿。

青筋鼓起,指腹在床沿上的牡丹刻纹上又抓又挠。这动静,一响就是半宿。

翌日,沈鹊白是被娇娇吵醒的,他睁眼时倒吸了一口气,只觉得眼睛像是溺了水,又肿又涩。本该躺在身边的人正在外面和鸟吵架,声音隔着门窗,显得沉哑。

“谁让你乱扑棱的,不要命了?”

“咕咕咕咕!”

“你还顶嘴?我有没有说过早上不许闹腾?最近给你吃得太好了是不是?今天减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