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巾帼不恼,不紧不慢地说:“我倒是更担心你,放不下的人就是你吧。我已经不喜欢顾凛了,我现在更喜欢林翘,我跟顾凛审美一致,我也喜欢漂亮温柔的女人。”
陈起程简直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:“……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,但你最好安静点,别去打扰人家,别展现你的存在感。”
曹巾帼:“你还是反思下你自己吧,把媳妇作没了的人,你就是活该,我看你要一辈子打光棍。”
陈起程:“我愿意,你家又不住海边,用你管得那么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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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云岫最近跟着广播练习普通话,打算考舰船厂的广播员,只是把普通话练得差不多了,还是不会发音,吃过午饭就来找林翘。
“广播员是舰船厂的正式职工,每个月三十多块钱工资,工作轻松不累又干净,对我来说是个好机会,我知道肯定有人想要争取这个职位,没想到一共有十多个人报名,除了家属,还有岛民,还有职工报名。”贺云岫说。
“这个工作还真不错,可比在农场干活强多了,晒不着风吹不着的,招几个人?”林翘问。
“广播室一共俩人,一个是技术员,这次招一个播音员。要考试,写广播稿还有现场念诗歌或文章。”贺云岫说。
播音员跟售货员、驾驶员一样,本来就是个特别吃香的工作。
林翘鼓励她说:“反正大家都不是专业播音的,都没啥水平,不过就是矬子里拔将军。你声音条件好,再说你还高二毕业了呢,学历比她们高。”林翘说。
“你大哥也鼓励我试试。广播员的工作还需要念厂里新闻,要从厂宣传员那里拿稿改成广播稿,要不就自己采写,这我倒会,就是我念广播稿就跟平时说话似的,不会拿腔拿调,也发不出那么清脆的声音。”贺云岫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