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能做什么,还不是你大半夜的做噩梦,还一直叫不醒,我一着急…”
“一着急?”男人好整以暇的盯着他。
“一着急就这样了呗。”他低头看了一眼两人相贴的身体。
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,傅云廷大手一紧将人整个抱在怀里,语气闷闷的,听起来有些可怜。
“我是做噩梦了。”
江知眨了眨眼睛,总觉得事情这么发展好像不太对劲,但又无法解释,也无法轻易推开这个刚刚从噩梦里逃出的男人。
他象征性的拍了拍傅云廷的肩膀,问他,“做什么噩梦了?”
“梦到刚回到傅家的时候。”傅云廷说。
“然后呢?”江知问他。
“那栋房子很大,房间也很多,但我能看到的地方却只有那么一个角落,高高的窗户,冷到骨子里的凉气,还有…看不到尽头的黑色。”傅云廷此时语气平平,好像在讲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故事。
可却让江知倒抽了一口气。
因为他突然觉得此时的傅云廷,和那些孤儿院的孩子有些相似。
孤儿院的孩子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理问题,他曾经见过心理师过来辅导,其中一个总是很开朗的孩子,就是这样和心理医生这样形容他从前的家。
事后他问过医生为什么会这样,对方告诉他,这个孩子是被亲生母亲虐待后抛弃的,他的伤痛可能需要很多年才能抚平。
“那…爷爷呢?”
“那时候还没有爷爷。”男人道。
江知猜测,“所以是爷爷救了你,对吗?”
傅云廷眼底暗流涌动,双唇在江知耳边蹭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