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……他从始至终都没忘记。

谢清风眼底有些潮湿,他低着头瞧着仰着头委屈而又无措落寞的景玺:“抱歉……”

虽然他无可奈何,但的确是他那时候没做到。

甚至都没敢去问他,是愿意当皇子还是想跟他回国师殿。

景玺这会儿更醉了,不知是听清了还是没听清,眼底红通通的,终于松开了紧攥着谢清风手腕的手。

谢清风轻叹一声,下一刻却被景玺长手拦腰一抱。

谢清风下意识想睁开,但到底没动,反而是抬起手,摸了摸景玺的后脑勺。

景玺的声音闷闷从怀里传来,像是终于有个一个宣泄口,委屈巴巴寻求安慰:“练功好难啊……他说我好笨,罚我不能吃饭……一天睡两个时辰……剑划伤好疼……”

“心也疼,没有人疼我……”

“后来你也不理我,你看到我就走……”

谢清风心里更难受了:“没有不理你,只是……”他不知道要说什么。

景玺像是要将所有的控诉都说出来,一桩桩一件件:“你不知道你死了我多难受,我想着,左右也就是赌,输了,我就死了,左右也不知道了。可要是赢了……我就能再见到国师了。”

说到这,景玺的声音越来越轻,带着得意的愉悦,仿佛只要能见到他,生死对他而言压根无所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