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禀苍白的嘴唇轻抿了下,应了声,艰难道:“打扰了。”

他飞快抬头看了眼, 又低下头,转身打算离开。

这时候刚好外面牧董匆匆赶回来,还没进门大嗓门就热情响了起来:“大师!听说犬子已经被大师救醒了?大师当真是我们牧家的大恩人啊,这次……你怎么在这里?”

牧董的声音戛然而止,脸色不太好看,怒目去看管家:怎么办事的?

管家站在旁边:“老爷,禀少爷来看大少爷,这就要离开了。”

牧禀没想到会撞上牧父,下意识喊了声父亲。

牧董想到他做过的那些事,皱着眉头脸色不太好看,但当着大师的面不好发火,摆摆手:“行了,今天家里有贵客,以后再来吧。”

牧禀本来的确是要走的,他是看到牧启安然无恙以为传言有误。但刚刚听到牧父的话,意识到客厅坐着的是大师,如此一来,大哥是不是真的出事了?

只是他来得晚了,大哥刚巧被大师救醒了?

他迟疑一下,还是忍不住深吸一口气,抬眼关心问道:“父亲,大哥身体一向康健,好端端的怎么会……病得这么重?”

牧父看他一眼,叹息一声:“你既然选择离开,这些就跟你没关系了。”

牧禀放在西装裤缝的手指搓了一下,还是开口道:“是不是有人……故意针对牧家?如果这样的话,是不是查一查?”

他怕大哥和父亲不当回事,万一再出现和之前那样的事可怎么办?

以前不懂,但这几年摸爬滚打吃过的亏多了,他意识到一些不太对劲。

一旁的管家忍了忍没忍住,愤怒道:“禀少爷,就算是有人要对牧家不利,那首当其冲的难道不是你吗?你害得二少爷落下残疾,常年待在国外不能陪在家人身边,你做过的孽还不够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