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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裳,夹棉的。

昨晚问芳送来的,说天气冷了,该穿厚的了。男式女式的都有,云不飘都试过,分外的合身。问芳做得一手好针线。

问芳:左右泡了茶没人喝,不拿针线打发时间都要以为自己是吃白饭的了。

那只拦路的白奎穿得却仍是单薄,诚然那些人不惧寒暑,但大冷天的一群都穿薄,人眼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是人吧,这会不会影响自家生意?是不是又犯了公约哪一条?是不是能报官家驱赶?

不太可能。因为六族共存互通,凡人便是见了认出了,也早习惯了大环境,只会远着,胆大的或许会主动上前搭讪呢。

唉,得再找借口,自家酒楼都要成了他们的家了。烦人。

白奎停住脚,气得不行。

蹬蹬蹬跑上楼:“她是不是傻?”

白少秦斜他一眼,头次端起杯抿了口,微微茶水只湿了湿唇:“你没听她说吗?凡是现在活着的,都是墨倾城的敌人,她都防备。”

就那么巧,商未明和魅无端没参与终余山事件。

白奎磨牙:“这个不知好歹的——”

“不知好歹的只是她小小夜游而已。”

什么?

白少秦微微勾唇,眼光所向,是卿未衍的方向。

“我们不急,急得该是他才对。”

白奎恍然,对,盯着卿未衍才是正经。

云不飘去衙门,王问在书房里隔窗对她招手。

她眼睛一亮:“王棠儿的事?”

王问颇有些不好意思,但对她不能向对下头人一样糊弄过去,不然她自己去查,丢的是王家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