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言家就看中了言夫人的温柔沉默好性子,尤其颜色胜人一筹。
说句不好听的,驴拉磨还给吊根胡萝卜呢,言家想用新妇照顾言午和孩子,不能不给人家甜头,这甜头,什么也比不上夫君的看重。
家世不能高,受到的教育可想而知,那用什么博得夫君怜?好颜色呗。
左右言午不是爱色的人,即便因颜色给几分怜爱也不会太多。
就这样定了。
任家舍不得这条路子,愣是将养女上了族谱和亲女换了名字,嫁过去。
这些年言夫人战战兢兢,她感念养恩,唯恐事情暴露给任家招祸。
云不飘听热闹,孟偿听门道。
他直接发问:“任家前途如何?”
言夫人一愣,看向儿子。
言维却想到什么,沉声道:“外祖父已经致仕,官从三品。”
这事他听过一耳朵,因为还是言家活动了活动,外祖父才在致仕前荣升从三品,算是光荣退休。
“几个舅舅按部就班,平平淡淡。”
孟偿笑得大有深意:“你千方百计隐瞒的,言家早在你过门前便知道了。”
小门小户娶妻还要亲自去打听呢,这样的大家族,不可能不将未来主母调查个底朝天。那任家的小姐,临时率性而为,底下知道真相的下人们以及见过认识她们的人能封得住口?
甚至,言午的两家岳家,为了自家的外孙也要千方百计拿捏新人的把柄呢。
任家没从言家得到什么好处,看来,这件事早彼此都心知肚明了,只言夫人独自蒙蔽着日日走钢丝。
想到此,言维一阵心疼,母亲软弱良善,那知道所有内情的父亲呢?眼睁睁看着母亲一日日枯萎吗?
这样的母亲,怎能在那样的人心算计中安好的活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