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夫人正要说这个,她也觉得很奇怪,长久以来她的身体上犹如压着一大堆碎石,压得她喘不过气来,且伴随着喘气,时有碎石掉下划破皮肤的刺痛感。
刺痛太多,分不清究竟是哪里疼。
可忽然的,前些日子,肩头那里像是突然清空。那种轻松的感觉,让她睡梦中都不觉感恩的流泪。虽然轻松的感觉只持续了十几二十天。但,弥足珍贵。
云不飘听后点点头,问她:“那你平日里哪里最疼?”
言夫人踟蹰:“其实我都习惯了早些年我还请过大夫,后来,罢了。”
疼痛的地方太多,那种绵绵阴沉的痛,让人崩溃想哭,哭却又哭不出来,长年累月的,身体也习惯了,思维也习以为常。
若不是这次突然体会到轻松,她早已忘了正常人活着是个什么感觉。
云不飘看着不由心疼,这些疼痛一分分加重,没有人与她感同身受,且没有人知道她在忍受着怎样的痛,不会有人关心她问候她从精神层面与她分担。
这样柔弱的女子,这样知道了真相也不怨恨任何人的柔弱女子,他们何其忍心。
突然,云不飘想,这样的婆婆挺不错,肯定不会管束束缚于心心,而于心心天真烂漫自有原则,这样两个人生活在一起,加上老于的保驾护航,不失一桩好姻缘。
言维:等等,你是不是搞错什么?
没错,挑夫婿便是挑婆婆嘛。
云不飘翘起嘴角,握着言夫人的手,大胆的往心口位置送。
也不怕言夫人受不住。
言夫人自有猜测:“是县——云公子帮我治疗的肩头吗?”
街上的消息丫鬟们拿来跟自己说笑,她知道云不飘不拿县主身份说话,别人称呼青天女大人或是云公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