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字无回。
喉咙里有些发干。
“维儿他——”
现在要打亲情牌了吗?
孟偿笑得谦逊,仿佛是一个面对如此大人物的普通学子,说出的话却尖锐刻薄:“不必操心,因果再报也报不到他的身上去,天地纲常,并不是你们期望的那般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。”
“天公地正,是对每一个人的。”
他微笑,呵,用父子的身份来牵制?来呀,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公正,当你捐献了那点儿东西就能左右人命和命运。
老天都没你能。
老天:不要什么事儿都攀扯我。
言午足足沉默一刻钟,最终抬手落款,字写得不错,孟偿心道,只看字可看不出这人有多毒。
名,签了,血手印,按了。
孟偿喜得隔壁傻儿子似的,小心叠了收好,心情美好的提醒他:“言维和他母亲,记着在你家族谱上划掉啊,哦,假如他们上了族谱的话。”
喜滋滋走了。
人走后,言午额头才沁出一层冷汗,这个人,不,这个不是人吧这已经不重要,重要的是——蛊!
有些人不放在心上,有些事也便不用放在心上,原本隐隐约约的猜测故意忽略,但现在被人揭露,秘密便不再是秘密,不能快人一步,便是头上的刀快人一步。
“来人,备马车,进宫。”
汗透的衣服都来不及换,入宫请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