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什么跟着我？”顾时韫问。

林炽燃表情明显失望，他艰难地张嘴想要否认，看着顾时韫清明的眼睛，他怎么都张不开嘴。

“我希望你说真话，跟踪狂是要被送去警局的。”

林炽燃神色晦暗，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，“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“只是你真的和我一个……朋友很像，”林炽燃抬头，渴求一般看着顾时韫，“你真的不是顾时韫吗？”

顾时韫冷漠地看着他，笑了下，眉眼间都染上温和的笑意，那颗朱砂痣都更加鲜亮，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位大度包容的神祇，只是说出的话比冬日的雪还要冰寒。

“当然不是，我姓时，不过大家多数时候都叫我异客。”顾时韫说。

“你看上去不是北城人？”

林炽燃点头，“对，我不是北城人，我是为了找他才来北城的，我是江城人，他……也是。”

“我就说你是认错人了，”顾时韫徐徐说着，状态轻松，像是在和一个陌生人分享他的见闻，“我都没有去过江城，或者说我只到过北城。我是华裔，之前一直在国外生活，前不久才回到故土。”

林炽燃眼睛里的光一簇簇消失，最后化为空洞的黑暗。

“你是华裔？”

“嗯，如果你想的话，我甚至可以给你看下我的护照，不过真的很巧，你找的人是叫顾时韫吗？我姓时，单名一个韫字。韫是我母亲名字里的一个字，当初父亲坚持用在了我名字里。”

林炽燃没说话，他像个破旧的机器一般迟钝地运转着，努力消化着顾时韫的话。

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吗？

“不过你那个朋友对你很重要吗？为什么这么努力地找他？而且既然是朋友的话，怎么会找不到呢？”

顾时韫紧盯着林炽燃，笑着用言语一刀刀扎进他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