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青松通常不会干涉,可若那些小事扰了许林秀的心绪或身子,任青松便不愿他管太多。
内室纱幔落下,床榻仅透少许的光线。
许林秀靠进任青松怀里,伴着男人火热的体温,渐渐闭眼再次入睡。
任青松有许林秀相伴,鼻前是浅淡优雅的梅香,他内心安然,紧了紧拥在许林秀腰后的手臂,随之闭眼。
午后,许林秀和任青松在前厅用饭。
雨虽停了,地面却印着湿润水痕,阴冷潮寒。
冬秋从外头取了信进来,是许家差人送的。
冬秋把信双手递给许林秀:“是老爷。”
许林秀目光扫了眼任青松,将涂了火漆的信封拆开。
他看完信,说道:“我回家里一趟。”
任青松:“我陪你。”
许林秀摇头:“不用,你营理是不是还有的忙?你安心忙你的,我让冬秋陪我过去就好。”
兵营确有许多事务需要任青松处理,他思忖,点头。
送许林秀出门时任青松低声交待,许林秀再三保证不会让自己受风寒或劳累,临上马车前,他微仰起脸,温柔深情的眼眸静静凝视。
任青松扶他坐上马车,落下车帘后才在他眉心印一吻:“早去早回。”
许林秀鼻腔应了声:“好。”
许林秀自嫁给任青松,就鲜少回许家。
受西朝的风俗影响,他几次私下想悄悄回去探望亲人,许廉不准许,连李昭晚都在暗中劝他。
这次许廉亲自书写信件差人送到都尉府,想来发生紧要的急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