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声问:“你因为此事才被伤了肩膀么。”
任青松道:“伤已痊愈,莫要再想此事,你别忧心”
许林秀微微摇头:“我第一次看见那么多,”他话音轻滞,“青松,我不想称他们做难民,但两州无数人避乱,却无人援手……”
说到最后,许林秀皱眉,手腕被任青松握得有点重,疼了。
任青松目光严肃:“林秀,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不许再提。绍城内任家虽有权势,但隔墙有耳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我为人臣,只求一家平安不受人欺辱,更多时候并非我们能评判的,若太守没有指令,我们要做只有明哲保身。”
许林秀当然明白这个道理,他只是接触到流落的难民,心里萌生感触。
他在绍城生活六年,慢慢熟知西朝的史籍后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一份子活着。
他拥有新的家人、伴侣、朋友,重新在陌生的世界落了根。
任青松的话没有错,他所处环境和所接受的观念如此,可自己呢。
就像他改变不了任青松的想法一样,在西朝六年,至今无法扭转他在现代所接受的社会观和价值观。
任青松吻了吻许林秀的眼睛:“你今日受累,我替你洗漱,余下的别想太多。”
许林秀微微一笑:“嗯。”
他道:“青松,你别皱眉。”
任青松望着他。
许林秀轻声:“我都听你说的,好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