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城里不知道谁带头闹事呢,隔三差五就在好些地方的墙角,树桩上发现有人贴的打油诗,字迹歪曲,看不出谁写的。还有好多孩童在街头巷尾不停地唱,抓了人却找不到背后指使的,又不能拿孩童出气,反正闹得城里人心惶惶。”
“倒是外头来的难民少了,”小仆更加轻声,“听闻,上次在酒楼听到的那支祁军在救济从涑州和沽州逃离的难民。”
许林秀心念一动:“这支祁军不是西王的?”
冬秋左右瞧瞧,见四下无人才极轻地点头,不敢乱说。
他道;“公子,咱们还是别说了吧,冬秋心里不安。”
许林秀微微笑道:“好。”
思绪却不由飞转。
结合绍城内四起的传言还有外面发生的事,西朝很有可能会在内部发生一场斗争,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波及任家。
想着,有点心神不宁。
他和任青松认识六年,成婚四年,对任家在燕京那位有关系的人物并无所知。
任青松向来不愿他操劳事情,自然不会说,而任家的长辈,许林秀和他们不会提及比较隐秘的话题。
他只知道任明世跟京里一位大人有联系,至于那位大人如何,许林秀从无知晓。
他下午想回许宅一趟,临出门前,收到蔺晚衣的邀请。
许林秀回家里想看看李昭晚顺便问些事情,蔺晚衣的邀约在傍晚前。
冬秋问:“公子,要推了吗?”
许林秀:“时间应该足够,先回许宅吧。”
许宅位于绍城西北,马车穿过白墙乌瓦的房子,家家户户门外碧柳垂绦,安然闲适。
马车停在许宅门外,两旁石狮威风,抬头入目的即是一块乌木匾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