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厅,冯淑正拉着洛和宁说话,从莲心亭出来时阴沉着脸色的任明世也缓和许多。
任洛两家早年世交,冯淑和任明世看着洛和宁出生,从襁褓里一点一点长大的,真心将他看成自己的孩子那般。
几人余光皆落在门外的身影,冯淑笑道:“青松,小宁登门携礼向你致谢,你快过来。”
又转头面向洛和宁:“小宁太客气了,我和老爷视你为自家人,青松理应要照顾你,今日带礼来,显得多见外啊。”
洛和宁面容斯文,笑意得体:“当日柏之公务缠身,我还没来得及聊表谢意,这份恩情终究要铭记在心的,若非柏之,酒楼闹事的醉汉还不知要如何刁难欺辱我。”
冯淑眼神怜惜:“好孩子,委屈你了。”
任明世望着任青松,吩咐:“你多加照顾和宁,以后都不必见外,要将他当成咱们任家的人对待。”
任家承过洛家恩情,任青松又与洛和宁自小长大,加之洛家一脉就剩一个,没有缘由拒绝。
任青松眉峰稳重:“好。”
冯淑问:“小宁现居何处?过了晌午饭,带我去瞧瞧。”
她笑道:“近来身子不适,闷在府内病情也没见好转,出去走走说不定就好了。”
洛和宁推辞:“地方简陋,还是——”
任明世道:“夫人想去就去看吧。”
又道:“青松,你送你娘与和宁过去。”
许林秀昏昏沉沉睡了一觉,醒来头昏的迹象稍有减缓,身重腿乏。
冬秋伺候他起床穿衣,又仔细把头发束好。
小仆手脚动作和神情都小心翼翼的,把自家公子当琉璃珍宝捧着,怕碰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