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步履匆匆,湖蓝色的衣袂半湿无心打理。不知谁家的马车在漫水的街道疾驰,许林秀连忙避让,碰到身后的摊铺。
马车刚过,紧随而来巡城卫怒喝着追赶勒令停下。
许林秀惊魂未定,一只手将他扶稳。
“林秀,身上可有磕碰出伤口?”
对上任青松充满关切的眼神,许林秀看着对方因过度削瘦脸上看不出几分气色的男子,心下叹息。
终究是过往云烟,如梦幻泡影。
他退后几步:“多谢大人,草民无事。”
任青松问:“出门为何不寻辆马车接送。”
许林秀心道自然是情急之下忘记,但他没有开口。
任青松干涩嘴唇动了动,四周已有百姓注意,许林秀道:“草民不敢打扰大人执行公务,先行告退。”
他步行匆忙,轻烟细雨中涌来一股风,来不及遮挡,面颊和脖颈顷刻间沾染水珠。
好巧不巧,停在面前的马车甚是熟悉,里头的人掀开车帘,露出重斐和白宣的面容。
白宣关切询问:“许公子要去何处?”
许林秀如实告之。
白宣道:“若公子不嫌弃,将军与白某先送你到医馆,找大夫治病要紧。”
白宣近日因母亲病情一事与医馆大夫交情甚好,所以许林秀很快请得大夫上门。
许林秀领着大夫就要走,重斐眼神一动,示意白宣。
白宣道:“公子留步,此时风大,车上有件斗篷,你先披着,当心受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