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林秀无奈垂首,未把重斐的话当真,板板正正地开口:“……将军说笑了。”
华厅盛宴,燕语莺声,清歌曼舞。
绍城乃至乐州新贵难得聚在一起办了今夜这场盛宴,原因无他,只因晚宴有了将军坐镇。
酒宴就是关系宴,诸多新贵攀交,拉拢关系,为自己的仕途寻一片更广前途。
宴席中的新贵们来来往往,视线无数次瞄向那珠箔银屏的方向。
然没有人胆敢冒然去窥探屏后的将军真容,想要与将军攀结递话,也只是痴人说梦。
银屏后站了位面向和和气气的中年人,此人是代将军给席座上的新贵们传话的。
许林秀在场上还真只陪重斐饮酒,他负责倒酒,重斐像头小憩的狼首,偶饮几口许林秀递来的酒,蓝眸透过银屏,像狼王巡视,观众人百相。
重斐拍拍许林秀的腰,不知道第几次被重斐这样拍着腰的后者无奈。
他轻声道:“我竟不知将军有此癖好。”
重斐眼眸波澜不兴:“许公子不知道的事情又岂止这些。”
当然,重斐没把实情告诉许林秀。
这实情呢,无非就是他手痒了,总有圈住掌心之下那截细腰的冲动。
重斐一向随心所欲习惯了,但许林秀和他不同,真要那么做,滥用强权不说,指不定还会被许林秀安个孟浪轻浮的名头。
负责登记进簿的人仍在高声宣念礼名。
什么南海寿桃一对,珠城翡翠玉如意一双,每件宝物皆当场登记入库,数十个箱子叫人抬走。
许林秀听得出神,他不由好奇问:“这些都拿去充军么?”
重斐笑着睨人:“不是不感兴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