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渐渐凉了,屋内不再时刻敞着窗户,许林秀手边画好的图稿一层叠一层,直到撂了半个巴掌那么厚时,许林秀才将制糖厂,以及制糖机的设计图全部画好。
一场秋雨一场寒,许林秀裹着外衣把所有图纸来回检查几遍,确保无误后才郑重地交到许廉手上,叫他看情况安排人着手相关事宜。
许廉再次问:“林秀,这真的能行么?”
许林秀将整个制糖厂和机器,包括步骤全部画好。每一步制糖工序都配有图形和文字,独特的画法让每张图看上去十分逼真,许廉无不感叹。
许林秀调查过邑县的气候,邑县是没有霜冻的地区,所以农人收割荻蔗并不受此因素影响。
许林秀笑道:“行不行一试就知,制造糖车的工序并不复杂,我先跟过去查看情况,等第一台糖车能造出白糖,工作安排稳妥了我在回来。”
许廉惊讶:“这时候过去?”
许林秀道:“事不宜迟,咱们将地方买下选好了,自然越快越好,多耽误一日,就多耗费一日成本。”
许廉自然不能放心:“如今天冷,你身子薄弱……爹随你一起去。”
许林秀道:“爹留在城里陪娘就好,咱们家盐厂的几位老师傅跟着我过去,他们有经验,一点就通,且为许家办事数年,找他们陪同,自然比我一个人事半功倍。”
最后许廉还是不放心,他们只好让李昭晚留在绍城一段日子。
许林秀担心家里男人不在许家遇到事情,把重斐给他的玉牌暂时交给李昭晚保管。
李昭晚看着玉牌:“此物……”
许林秀温柔一笑:“将军赠与我的玉牌,娘若有个意外,关键时候把它拿出来保护好自己。”
李昭晚心惊:“将军的玉牌怎么会给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