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他没有猜错,车内坐的人不是桑北弥和白宣,就是桑北弥跟重斐。
桑北弥虽然粗糙,但不鲁莽行事,当街使箭震慑,应是得了旁边那位的授意。
当夜,许林秀陪李昭晚用点晚饭就回了房休息,邑县绍城两地辗转,他有点水土不服,犯晕想吐。
冬秋忙前忙后,等许林秀躺下了还要冒着风雨去请大夫来看看才安心,许林秀拦不住冬秋,吩咐他静悄悄地请大夫就行,别惊扰李昭晚。
给大夫检查,许林秀的水土不服症状只能通过调养来适应。冬秋夜里提灯送大夫出门,人在门外等了会,回屋后多揣了几个火炉子,将房间熏得暖气融融的。
许林秀昏昏欲睡,他一路奔波,在车上是休息不好的,时下回到熟悉的环境,未能迅速适应,半梦半醒,后半夜睡着睡着免不得惊醒两三次。
一早又是个秋雨沥沥的清晨,许林秀有点头重鼻闷的症状,说话嗓音都微微变了。
李昭晚皱眉道:“这是着了风寒又碰上水土不服。”
许林秀笑着宽慰:“莫要担心,过几日就好。”
李昭晚叹气:“只能如此,药喝多了对身子也不好,娘去给你煮些药膳。”
她问:“还要出门?”
许林秀换常服,展开狐裘裹身。
他道:“去军营一趟。”
李昭晚道:“那要注意保暖。”
把许林秀从头到脚看了一遍,确保他裹得严严实实的,给他装了几份小梨汤,食盒跟人一并送进马车,看许林秀平安离开。
祁军大营在冷色的秋雾里肃然冷漠,看守大营的守卫见他,露出笑意:“原来是公子,许久未见公子过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