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着简单的两菜一汤下饭,许林秀六七分饱后继续伏案工作,梳理今日记录的信息,把可以改良的边防细节边画边写。
帐外又起雪,冬秋进帐添过两回烧炭。
冬秋忍不住催促道:“公子,明儿再忙,先回房歇息吧。”
许林秀说“再等等”,这一等,眼看烛焰燃至过半,蜡油叠着烛台,冬秋添完烧炭又续灯烛。
重斐忙完军防布置到就了许林秀办公的营帐,他掸干肩上落雪方才起帘入帐。望着灯下那道柔韧的身影,重斐挑眉:“许公子怎么比我这西北主帅还要忙碌?”
许林秀从纸上抬眸,把最后几笔专注描完,才对重斐说道:“今日事今日毕,草民不想拖到明日再做。”
重斐“呵”地笑笑,抖开黑羽鹤氅,眼瞳不动,静静端详许林秀片刻。
分明只有一个白日未见,却似数日那般。
半晌,帐外有士兵传报。
重斐眼皮抬都不抬,道:“进。”
士兵瞧见营帐里还有第三个人,面露迟疑,重斐挥手,朝那专注伏案的俊美青年勾了勾嘴角,收回视线,冷道:“无妨,有话快说。”
士兵就把事情汇报了。
原来今儿一早就有勾答人和往时那样在城外骚扰,他们没搭理对方的挑衅,意思意思朝那支十几人规模的勾答人骑兵放了半晌箭,再由对方骂骂咧咧无果后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