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斐:“……”
重斐觉得他快把自己憋死了,想直接告诉许林秀,向许林秀坦诚自己的心意。
甫一转头,看见坐在床榻的许林秀,浅浅的烛光披在他周身,直教重斐那颗粗糙坦率的心变得柔情四溢,遮遮掩掩,怕自己的莽言冲撞了许林秀。
许林秀目送重斐出门,始终没问对方突然变得狂躁郁闷是为哪般。
有的人在一些领域上是盖世之才,却在某些时候生涩笨拙。
门外,重斐满脸郁促。
前一刻他迫切地想告诉许林秀自己的心意,话至嘴边,犹犹豫豫地咽回腹中。
他何曾有过如此窝囊的时候?
重斐神情凝重肃然,前来找他的白宣询问:“将军,可是军务有难?”
重斐回神,摆了摆手,示意无事。
白宣:“那将军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神情。”
简直罕见,他问:“属下可能为将军解忧?”
重斐皱眉,白宣看出来了,将军这是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。
他清了清嗓子:“将军,在为公子扰神?”
重斐大步从过廊穿行,站在高墙岗哨处吹冷风。
他郑重点头:“我想要许林秀。”
白宣默然。
重斐问:“我能直接告诉他么?”
白宣道:“许公子聪慧过人,心细如发,且从过去所看,是个情深义重之人。”
白宣被将军瞪了一眼,又道:“但公子敢与……和离,应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性子,将军对公子若把话直说,似乎也不是不可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