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静候着伏击不动的勾答大军倏地动了起来,如潮水一样往桑北弥撤军的方向追击。
桑北弥虎目一眯,冷哼。
白宣让他出城,就预备了几种规划准备。
若勾答人进攻,他们便迎战。
祁军兵强马肥,一年多的养精蓄锐,早非前几年条件最恶劣时可比。
他们在最困苦危境时尚能把勾答人从祁国的土地驱逐,此时何惧?
伴着有如雷鸣的战鼓,桑北弥接到从定西关高城传来的支援讯号,带着两千骑兵,掉头从斜三角方包抄,让出主道。
黑烟不散,两方交兵。
前来支援直面迎击勾答人的赫然是重斐。
主将出兵,士气高涨。
水雾下祁军杀红了眼,时隔数月,他们比勾答人更渴望这场对抗,他们需要一场正面交兵的胜仗来安慰几年前的艰苦。
重斐冷静调兵,利落干脆地夺取迎面的勾答军人头。
他夹紧惊风马腹,手执神臂弩,低呵惊风,人和马穿过惊险兵线,蓝眸微眯,隔着数丈遥遥距离,像一头狼首,锁定勾答军此次攻城的主将,弩/箭射微小雨粒,震得执盾扛御的勾答兵倒退,赫然又是三支强箭瞬间追上。
失去护盾防御的勾答主将来不及反应,一箭射破他的盔甲,一箭直插胸骨,箭/矢力道千钧,竟震碎内脏,从那么远的距离……
勾答主将赫然从马上倒下,勾答兵大乱!
谁都没料到开春后的第一场仗以如此迅速的方式结束,不光勾答兵,连祁军的将士都想不到将军居然可以从那么远的范围,以弩/箭夺取敌军主将人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