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闵宗还沉浸在方才许林秀所言的“九年义务教育制度”的想法里,乍一见到重斐,直言不讳地感叹:“琢然,你可真的把一个宝贝拐到身边啊。”
许林秀有太多新奇的想法让周闵宗惊叹了,短短两个时辰,他对许林秀从保持疑问的态度到惊艳不已,此刻觉察许林秀和重斐之间暗流涌动的微妙气场,倒无端有点在意起来。
重斐兀自倒了杯茶,喝完,看着周闵宗道:“别这么折/腾我的人,一谈就是两个时辰,他身子本就不好。”
重斐强调许林秀是他的人,野兽本能的圈占意识让他对周闵宗释放出信号了。
“我已请圣上为我和林秀下诏婚书,到时候成婚,不备厚礼就别过来喝这口酒啊。”
周闵宗目光在好友和许林秀之间徘徊,含笑点了点头。
重斐来后就毫不客气地叫周闵宗回京都了,该聊的都聊完了,许林秀剩下的时间都是他的。
目送周闵宗离开,许林秀嘴角笑意不减,他道:“阿斐,昨日是我见识肤浅了,相国公并非这个时代迂腐守旧的顽固派,他和你一样,都是敢于变革的先行者。”
重斐把头凑到许林秀面前低下:“不要说别的男人,我在外头跑了一日。”
男人面孔带了些风沙的气息,许林秀细心擦拭,擦到对方深邃俊朗的眼眉处,双手捧着这张锋利成熟的面孔,柔软的唇沿眉宇、鼻梁轻轻吻了一下。
重斐就像一只抖动全身厚实油亮皮毛的头狼,他用力抱紧许林秀:“你是我的。”
谁都别想对许林秀抱有念头,包括周闵宗。
已经乘车离开的周闵宗还在回味今日与许林秀的一番细谈,越想越止不住笑容。
他知道许林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