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道:“将军,旁人进来看到你这副模样,还有什么威严可言。”
重斐道:“没我传令谁敢进来,再说,他们有那个胆子看么?老子才不让他们瞧见你如此动人娇美的一面。”
许林秀赧然:“将军,此话言重了。”
重斐:“你在老子心里就是世间最好看的,抱起来最软,闻着最香的。”
他气息渐渐粗沉,“我不像你能张口就来那些文绉绉的话,反正我一介粗人,说话不好听,意思倒是那个意思。”
许林秀侧首,和重斐额头轻抵。
他从男人神情里看出少许愁闷,遂问:“将军,可有心事?”
重斐嘴角一扯,吻了吻那白玉似的耳廓,低声道:“林秀,你果然心细如发。”
“今年比过去几年都要冷,入冬后勾答人很不安分,许是我在绍城定亲的消息他们已经知道了,半月来勾答骑兵日夜不分的骚/扰边城。”
重斐拿起木勺给许林秀喂几口汤,许林秀摇摇头示意不喝了,才自己大口吃饭。
又道:“虽然有桑北弥他们在暂时不会出什么岔子,但过不了几日皇帝的诏令就会下来,这个冬春,我都要在涑州坐镇,等来年春后过了,再回绍城。”
这意味着他才和许林秀定亲不久,就要面临着分别。
重斐郁闷不已。
去年他还能以公务为由把许林秀带去西北,今年不同了。
今年实在太冷,西北的条件远不及绍城,这儿适合许林秀养身子,且重新改造的军/火库完工再即,运送的物资都陆续到了,许林秀有正事要办,离不开绍城。
重斐低低感慨:“你太好了,好到我想把你时刻带在身边,可正因太好,才不能时时占着。”
许林秀浅笑:“将军就为此事发愁?”
重斐:“这还不够愁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