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是男是女?
但那都属于上辈子的事,不好拉出来探讨,只能默默吃几口陈年老醋,把自己呛个半死,心思百转,须臾后,面色古怪。
观青年神情坦然,重斐暗道看来那种裸身的画很是常见了。
他本就脸皮厚,哪有那么轻易就被打发。
遂沉声道:“老子也要画。”
许林秀:“嗯?”
眼眸似波光流转,笑意吟吟,“好,给将军画。”
两人牵着手行至长廊,高大的身躯忽地一转,背过角度把许林秀挡在角落里。
重斐粗声道:“不能单单只画容貌,你说的那什么……裸身也画。”
许林秀对裸/体绘画本身没任何意见,毕竟是门艺术。
温润如玉的言声中多了几分上挑的笑意:“好。”
许林秀来到这个时代后除了从前给冬秋画过一副素描,后来被任府的人看到传进任青松耳边,对方有些微词就不再碰过此事。
重斐休沐当日,许林秀给他画画。
他挑了处日光好的地方,时值秋色午后,天朗气清,泛黄的树梢映在长栏轩窗外,几只雀鸟钩在枝头疏懒地理着绒羽。
室内帘幔半落,光线很好,还专门留出一半光影交汇的地方。
许林秀事先叫人按他要求布置过内景陈设,风格野性舒适,很衬重斐这种的气场的人。
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,长长的影子落下。
重斐只着墨色料子极好的布衣,发尾半干,要当裸身模特让许林秀画画,重斐专门沐浴了才过来。
许林秀走到门前,牵住那只宽大且骨节有力的手,仿佛把一头冒着水汽的头狼带进领地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