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恢复高考,她必须考出去!
林萧头晕口干肚子咕咕叫,便想起来找点东西填肚子。
她拢紧身上单薄破旧的棉袄,外面是一件还算整齐的褂子,下地穿上那双补丁摞补丁的旧棉鞋,里面没有几丝旧棉絮,鞋子小了前面被脚指头顶破就打上补丁,脚后跟拔缝又用麻绳缝起来。
她感觉头重脚轻,就在地上站了站,打量一眼四周。
房间十分狭窄逼仄,床是两块木板子拼搭起来的,没有床脚,头尾用砖头垫起来。
床上的被子散发着一股霉潮气息,像南方回南天似的湿漉漉,被面打着黑色、藏青色的补丁,还有黑色的烂棉絮从补丁破洞中钻出来。
她随手拉开那扇薄薄的木板门,外面是灶间。
这是厂里分配的住房,一间正房加一间东耳房。
两口子带着小儿子住在耳房,正房这间南边通耳房炕的位置砌锅灶,北边一多半隔成小房间。
原本北边隔出来砌盘炕也挺宽敞的,可继姐非要自己一个房间,就让爸妈把北屋隔成两间。
继姐的房间宽敞一些,砌着一盘小炕,林萧和大弟的房间就窄得要命,没法砌炕只能用破木板搭张小床。
林萧和弟弟俩睡那张小床,两人都不能同时翻身,晚上都怕掉下去。
继父说总比那些睡在地上的人享福,原主还敢说什么?半点不满都不能有,还得感激继父给她吃住,没饿死她和弟弟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