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尔蕾喘喘气，高兴得想要放礼花。

“对，你为什么不反思一下你自己干了什么？怎么，事到如今知道求原谅了。”

顾澄被嘉梨和姚尔蕾的话连番进攻，招招暴击，让他绝望。

对，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……但凡我当初多关注嘉梨一点，嘉梨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也。

顾澄刚才看到那张诊断报告，只感觉天都要塌了。

顾澄不像姬腾海一样蔑视死亡，死亡对顾澄来说，是最可怕的事情没有之一。

最让他崩溃的还是嘉梨说以前的她已经死了。

怎么可以这样狡猾，一句话割断了所有。

此时顾澄扪心自问，是愧疚吗？还是悔恨，亦或是彻底明白嘉梨不再回头的茫然无措？

“……错的都是我。”顾澄终于喃喃，“嘉梨，我不怪你，错的都是我。”

嘉梨都打算让下一位上来接受审判了，谁知顾澄还能说话，转头看了一眼又听他说：“你恨我也好，但不要说以前的你已经死掉了……”

这么说的话，那不就像宁愿死掉，也要摆脱他吗？

嘉梨耸肩，这年头说大实话都没人信，真是奇怪。

姚尔蕾自告奋勇把顾澄拉开，高高兴兴看着她，像是等候女王发落的卫兵。

——下一个是谁？姚尔蕾眼里写满了这个问题。

“嘶。”嘉梨拧眉抽气，下一个是谁呢？

按照原著的进度，下一个应该是俞景言或者林楠了，但俞景言是个pua大师，一张嘴巴不去做传销都有些浪费，而林楠……唔姆姆姆，大男子主义的沙文猪，我打他他会不会打我？

嘉梨想起徐采曼对林楠颇有意见，琢磨片刻，试探着喊：“林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