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虞愣了愣,微微从困意里清醒一些时这才发觉自己因他醉酒缘故似乎有些逾越。
沈欲看似散漫不经,可他并不会轻易使用一些来路不明的药。
否则,以他如今的地位,他早死一万回了。
沈欲见她仍是误会,只好启唇解释一句。
“我没醉。”
“是衣服上有酒水洒在了上面。”
知虞怔了怔,随即面颊上顿时浮起一抹尴尬情绪。
沈欲却开门见山地同她道:“明天下午到倚危阁去。”
知虞本能地问:“做什么?”
沈欲答她:“不是要和离吗?去那里取和离书。”
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很是认真。
知虞眸光微闪,一番思绪过后想收回手,可察觉手腕仍被对方圈在掌心。
她垂着眼睫,口中“嗯”了一声,见他没有反应,只好轻轻开口道:“那我便先睡了……”
沈欲打量她几乎瞧不出任何端倪的面颊,这才松开了手。
夜里凌乱地做了几个梦。
知虞早上醒来后,坐在梳妆镜前都还有些懵。
昨日替她去叫来阿冉的婢子在她耳畔轻声道:“夫人,阿冉走了……”
“夫人可要派人跟踪上去?”
跟踪上去,找出沈蓁,破坏对方当下的宁静与淡然生活……
知虞坐在妆镜前,拧着裙摆,良久后才阖了阖眼,几近叹息地道了句“不必”。
她知晓自己在做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