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“我我想解手,我自己没办法走到茅房”聂槐安说到这脸红得像新鲜的桃子,一向冷清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上露出羞耻之色,“请你帮帮我。”
短暂却让聂槐安感到煎熬的沉默后,一股很淡的香气迎面而来。
聂槐安不知道那香气是什么,只是极快的一瞬他闻着竟然觉得有些熟悉,随后这点熟悉便飞快地消散了,快得他根本来不及捕捉和体会,仿佛只是一个错觉。
那个人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。
聂槐安听见他问。
“我扶你下去?”
聂槐安咬了咬下唇,“好。”
他话音刚落,那似有若无的香气便贴了过来。
一只比青葵要结实有力的手扶上他的手臂。
聂槐安从未让一个陌生人距离自己这般近,整个身体一下便紧张得绷直了,后脖颈一阵酥麻。
大抵是看出了聂槐安的不自然,猜测他不喜自己离他太近。
那人往后退了一步,改扶着聂槐安的手腕,领着聂槐安一步一步走下楼梯。
客栈的楼梯并不长,但这对现在的聂槐安来说已经长得他抓心挠肺。
在距离地面最后几层台阶时,聂槐安忽然站住不动了。
他红着脸蹙着眉,尴尬得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,那人便先开口,语气一如既往的平直:“如果你走不了了,我一会会揽住你的腰,把你抱到后院去,你同意吗?”
聂槐安红着脸沉默了片刻,点头:“我同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