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乾看着脸色白得接近透明的聂槐安,道:“他身上另一种毒似乎已经在他身体里很长时间,至少十年了。”
司珩一言不发,埋头解开聂槐安的衣衫,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,原本青紫一片的脖颈颜色变得更深,成了可怖的乌紫。
乌紫映着白皙的皮肤,两相对比强烈得叫人蹙眉心落不忍。
屋外,小二将一大盆热水送了上来。
司珩动作小心地帮聂槐安擦身,直把人擦得浑身清爽才丢开手里的布巾。
姬乾看了他一眼,这几日,尤其是在知道聂槐安身上还有另一种毒后,司珩的情绪一直很奇怪,不论他怎么试探都不吐露一个字。
司珩转身在房间里走了一圈,在柜子里找到笔墨纸砚,写了一张方子递给姬乾。
姬乾接过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做什么用的,对折收好往房门外走。
正好这时小二送热乎的饭菜上来,姬乾让他侯在门外,自己伸手接过红木托盘把菜送到桌上,下楼时问小二,“这附近最近的医馆在哪里?”
“客官您出了门往左,走到头再右转就能看见了。”小二答。
姬乾点头,随手打赏了一粒碎银给他,“没什么事不要到楼上那间房。”
小二收了打赏连连应好。
入夜后。
聂槐安如司珩预料的起了高热,浑身滚烫,面泛潮红。
姬乾拿起白天抓好的药下楼找小二煎药。